文| 龙承菲
编辑 | 何润萱
2020已经过去一半了，偶像节目在很多档都出现过，但是偶像行业远没有前两年火。
毒眸注意到，上半年被疫情笼罩的偶像产业，新生力量尚未形成，老团似乎只有两个突出的包围圈：一个是SNH48，一个是时代青年团。
前者属于丝芭传媒，我今年发了几十个会员《青春有你2》《创造营2020》《我们在燃烧》三段式综艺节目，《青春有你2》许成功组建了集团，《创造营2020》赵刚获得了第一名，虽然剩下的所有成员都回到了剧院和口袋里48，但是很完美“刷脸”目的；后者归倍峰君管辖TFBOYS小弟团，年初有一个巧妙的时差，疫情期间，大部分组合无法操作、即使录制的草稿暂时停止播放，齐成员记录了大量的阶段、多种材料被推出，吸引了很多粉丝，最近举行的夏季运动会的门票被球迷拍卖到最高级别4.5一万元一张卖了。
图片来源：微博@时代少年团
巧合地，这两个偶像团体发轫不同于目前面向全网的选秀群体，在一个特定的城市扎根、然后辐射全国，带有明显的地域文化基因。其中一个标志就是他们甚至有标志性建筑作为大本营——SNH48位于上海市嘉兴路孟醒剧院，时代青年团盘踞在重庆长江国际18楼。
这个区域基因，同时给团队一种清晰的亲密感和激情，也在无形中营造出一种特殊的城市气质，成为他们身上独一无二的标签。
但是在这个影响深远的互联网时代，看来没能扩大圈子的地域偶像也迎来了自己的发展困境：SNH48去年投票总数直线下降，时报青年团也缺乏公众意识，更像是圈地自萌“十八楼文化”。
去年10当月青年团成立后，百度资讯指数对其业绩的关注度不及同年出道R1SE（图源：百度指数）
偶像是没有界限的，但走出圈子是当务之急。
“每个追星的女生在武汉没日没夜都逃不出重庆”
2009时代冯军公司于1997年注册成立，可能没有武汉的日日夜夜会想到吧，“长江国际18楼”将超过解放碑和洪亚东，几年后，我会在餐饮圈“重庆地标”。在饭圈，粉丝甚至直接用“十八楼”来代指TF家庭实习生。
在TFBOYS以及时代青年团发布的视频资料，年轻的学员说着重庆口音的普通话，甚至时不时插两句重庆话，抄手口语、冰粉、凉糕，也是重庆特色小吃。这个元素的加入，它们被贴上了浓厚的地域文化的标签。
事实上，TF几乎所有的第一家庭学员都是在重庆武汉本地日日夜夜，在TFBOYS除了后来加入的杰克逊，一直在时代巅峰修炼的王俊凯和王元，也是日日夜夜在武汉重庆，武汉两个封面的日日夜夜都不在圈里《洋葱》，视频拍摄自重庆日月广场。后续的研修生中外籍研修生越来越多，但这些外国研修生几乎都在重庆上学。
《洋葱》视频截图
对时代高峰推动的培养模式的思考，实习生小学毕业后经常进入公司培训，在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，公司所在城市的本地孩子成为了最好的选择。在早期的采访中，王元中学的班主任提到他给经纪公司打过电话，我希望他们“上课尽量不要安排超长的活动”。
至于为什么时代冯军选择了重庆，官方说法似乎无从考证。樊川时代的幕后老板李飞，日日夜夜都在渝，所以见习培训基地设在重庆，而在《世界各地的博客作者》2014年的文章中提到过，早年，职员马力公开表示，她的老板日日夜夜都在武汉，在重庆做房地产项目，“研究发现，重庆的培训市场前景广阔，培训学员介绍日韩模式。”
所谓“重庆培训市场前景广阔”的说法，其实来自于川渝丰厚的艺术土壤。
川口和川口很有名，让本土艺术培训市场蓬勃发展，当地很多家长从小就非常重视艺术教育。在以快男、超女为代表的电视选秀时代，重庆是竞争最激烈的地区之一，2005李宇春，她在1998年进入了全国决赛、张靓颖和何洁，也是成都赛区前三。成功的先例就在前面，有明星梦的男孩和女孩、自然愿意送孩子去艺术培训的家长比其他地区多。
2005超级女声成都赛区前三名
四川和重庆有很强的说唱文化基因，进一步促成了艺术土壤的沉淀。地处长江和嘉陵江交汇处的重庆，孕育了独特的码头文化，推杯换盏、砍头改颈的江湖义气，也已经融入了当地文化的血液，生出独特的嘻哈气质。VICE纪录片《四川说唱》，亚文化丰富的成都，被称为中国“最受欢迎Trap（嘻哈音乐的一种风格）场景”，和邻近的重庆，也有“冲兰达”之名（Trap音乐起源于美国亚特兰大）。在国内说唱圈，成都的CDC重庆的GOSH已经成为两大标志。
生长在这样一片川川之地，街头艺术的影响自然更容易影响这一代年轻人，从而更容易接受舞台表演等各种艺术形式。况且在如今的偶像团体配置中，有什么大不了的rap承受…的存在，而川渝人在这方面更容易发挥特长，去年《创造营2019》在出道组rapper张颜齐，是重庆说唱厂牌1937music的成员。
这种文化基因的背后，其实还有更早的历史原因。明末清初的战乱导致四川人口锐减，清朝康熙年间，有一件事叫做“湖满四川”大规模迁移，湖广移民大量进入四川，不同的地域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在这里汇聚。之后，重庆被确立为中华民国的首都，成为中国西南地区的经济、政治、文化中心，并且西南重镇的地位一直保持到现在。
重庆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，重庆的历史和经济发展共同造就了其包容自由的文化氛围，让这片土地出去CDC和GOSH为代表的四川说唱，也能走出时代所代表的巅峰“地域偶像”。
一线城市“偶像总部”
李飞时代峰选在了重庆，而作为TF黄锐，武汉日日夜夜家庭策划人之一，他在逃离时代巅峰后离开了重庆，选择您的新公司，原创国际绘画文化传媒，落户长三角最前沿的上海，中国最繁华的一线城市之一。
黄锐的新偶像项目仍然没有放弃培养部的老工作，但这一次，重点转向了二次元和真人的跨次元融合。在2017年2月，首先，连载漫画上线了《易安音乐社》，直到3月底的时候，才放出漫画中六个主角的真人形象，并以“易安音乐社”以名义正式出道。在黄锐的规划中，受训者都是一个名叫“伊安高中”虚拟学校的学生，每一个偶像团体都是伊安高中的“学生社团”。
《易安音乐社》
上海市政府对文化创意企业的支持可能是吸引黄锐的原因之一。原画采用的培养模式，它还允许艺术家与公司签订合同，并从学生时代开始接受培训，如何解决学业上的问题，成了学员家长能否同意签约的关键。在《人物》采访中提到，2016黄锐于1996年来到上海后，上海市奉贤区政府承诺，只要孩子在原画上签名，小学到高中的借款，免费解决。
在新的规划下“跨次元”的特性，也许这是黄锐决定在上海设立新公司的另一个原因。
当时是国内最大的二次元群体聚集地，中等垂直社区、电子布告栏系统TapTap、主营二次元游戏漫画的米哈游已经在上海聚集；由日本VOCALOID授权方雅马哈公司、创造了国内最著名的虚拟偶像洛天依的合年信息科技也落户上海，2017年VOCALOID CHINA在上海举办的第一场线下演唱会上，SVIP内场票在这里3几分钟内售罄；根据2017发表于《动漫展览研究报告(2016年度)》，上海是中国漫展数量最多的地区，中国最大的粉丝展COMICUP在这里定居……上海拥有完整的第二产业链条，也成为了二级市场舞台的中心。易安音乐社，专注于打造跨次元偶像，在这个城市自然更容易找到合适的氛围。
数据源《动漫展览研究报告(2016年度)》
还有上海的ACG文化盛行，也许这也是有吸引力的SNH48定居的原因之一。虽然偶像宅男文化不能简单等同于二次元，但两者都源于日本博莱文化，固有基因有其共性。AKB48该剧院以日本东京为背景“二次元圣地”秋叶原，饭着48偶像部的偶像之家，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喜欢它ACG文化。
此外，48部门演出模式一直是剧场模式，上海恰好是国内影院最活跃的城市之一。据大麦网联合中国演出行业协会、第一金融业务数据中心（CBNData）联合释放《中国现场娱乐消费洞察报告（2012-2017）》，上海不仅吸引了最多的观众跨城市观看演出，上海市民也是最喜欢跨城市看演出的城市，这说明上海有很强的现场娱乐基因和线下演出消费习惯。
自从200年前上海开埠以来，大批外国商人在上海建立了现代舞厅、剧院等娱乐场所，上海已成为各国演艺团体来华演出的重要城市，也培养了上海深厚的戏剧文化。这种线下演出的消费习惯，正与SNH48剧场文化的基因是一致的。
另一个和上海差不多、偶像团体诞生的一线城市，广州在中国的南部。开放前沿的羊城，拥有同样包容的文化氛围，华南地区最受欢迎的会展品牌萤火虫动漫嘉年华落户于此，中国最具票房号召力的话剧导演孟京辉，我也惊叹于早期采访中广州观众的热情：“感觉我恨不得对每一句台词都有反应，连舞台都想被颠覆。”在相似的戏剧文化中ACG在文化的影响下，广州也诞生了1931女团、七朵花的组合SNH48分团GNZ48平等妇女团体。
事实上，国内大部分艺人经纪公司也分布在一线城市。调查数据显示，券商相关公司主要分布在广东、上海、浙江、北京和其他发达地区，比如西天影视、艺新娱乐、光线媒体、乐华娱乐等公司分布在北京和上海，其中广东的艺人经纪公司数量最多，突破3000家，在上海是第二1.4倍。
但是相比之下，国内其他一线城市缺乏博莱文化的产业基础，也缺乏类似的剧场文化基因，自然很难长出类似的“地域偶像”团体。
不过，相声文化底蕴深厚的京津地区，在它出生之前“地域偶像”在...的情况下，而是出了德云社，会创新传统。虽然德云社现在还在剧场演出相声，但是观众已经无限接近“饭圈化”，以张云雷为代表，在观众中挥舞绿色荧光棒、合唱《檀清水河》这种现象去年被各大媒体报道过。
途远网络
虽然饭圈的这种趋势一直备受争议，但无论如何，在观众圈子里、偶像运营的趋势下，德云社已经成为京津一大特色“偶像团体”。
“地域偶像”，还可行吗？
虽然重庆和上海在偶像早期制作上发挥了各自的优势，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，本土偶像生态似乎已经没落了。
本地产生的SNH48何十八楼，现在似乎都面临着业绩疲软的窘境。毒眼之前的文章《票池“注水”、TOP消极，转到第七年SNH48路在哪里？》在中提到过，SNH48面对粉丝热情的降低、无法满足年轻人需求的困境；还有18楼，也是自成体系，粉丝们也试图“楼人”焦虑的前景，甚至发展出一种到处推销的控制和评价文化，常年活跃在豆瓣、微博等平台，以一句“姐姐，上楼”开始安利，试图为18楼的孩子们吸引新的粉丝。
在SNH48、时代青年团等地域特色鲜明的偶像团体，求“出圈”的同时，其他地区也有类似的偶像团体在悄然没落。2017年底，耗资数亿建造的1931妇女联盟被解散，位于广州羊城创意产业园1931剧院也对影迷关闭了大门。
SNH48有大量成员的网络直播真人秀《美丽的民族女孩》
“地区偶像团体”当时有它的长处。如上，这样的偶像团体往往具有鲜明的地域文化特色，无形中给观众带来亲切感。从操作逻辑的角度来看，在传统媒体时代，仙蒂坊“发育”走向全国也是安全牌。
投资闪耀传媒的陈海资本合伙人陈悦天在接受采访时说，对于SNH48本地分组模式已被批准。他认为这样可以盘活当地资源，比如绑定地方电视台。以SNH48为例，早在20132008年底刚出道SNH48我参加了东方卫视的跨年盛典，并且在随后几年继续登上其年夜饭和春晚，有大量成员的网络直播真人秀《美丽的民族女孩》还有东方卫视的参与，实现了初始稳定曝光。
但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，强势卫星电视的时代已经过去，大型视频网站控制着最重要的网络资源，在娱乐造星生态中也占据强势地位。在这个网络时代，网络可以放大偶像的力量和舆论的音量，传统媒体和线下积累的受众关系越来越不重要。
在《我们在燃烧》中，我已经被选上几次大选了“神七”人气成员陆婷，采访中也谈到了剧场演出现场有时不能爆满的情况。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48今年派了许、等赵越玩家参加《青春有你2》和《创造营2020》，试图走出原来的圈子。
许佳琪 (土元微博@春情伊有你)
对于占据行业高位的平台，就算你想造星，性价比更高的选择也是来自全国海选，而不是被某个特定地区的偶像团体所束缚。
或许这也是浓厚的文化氛围、娱乐业发达的长沙没能出地域偶像的原因——卫星电视湘军，这是在该行业的领导者，有造星的能力，2.提升能力，自然也就不需要借用本土偶像行业了。
此外，“地域偶像”同时扎根于当地城市，也更容易暴露自己的隐私，可能被激进粉丝骚扰。早年TFBOYS曾有粉丝潜入学校的案例，时代青年团最近住的公寓被大量私饭骚扰，还上了重庆卫视新闻。虽然私饭在饭圈屡禁不止，但是偶像团体扎根于地方城市，因为城市活动的空间更小，更容易被疯狂的私生饭追踪到。
区域管理的不便与造星逻辑的改变，都是造成的“地域偶像”模式无法继续推进、消失。在现有的基于网络的造星系统下，新生“地域偶像”集团很难延续原有的运营逻辑。
粉丝们自然对这种“围城”感到担心。大部分粉丝都希望偶像能走出圈子、能够登上更大的舞台，但是对于粉丝群体来说，助推“地域偶像”走向全国，也许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粉丝焦虑的声音，最后都汇聚成一句安利的口号——
“朋友，入河吗？”
“大姐，上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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