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陵观察网 历史 刘宋北魏,以下克上,拓跋焘被太监弑杀,刘义隆被儿子割了脑袋

刘宋北魏,以下克上,拓跋焘被太监弑杀,刘义隆被儿子割了脑袋

拓跋焘返回平城,改元正平,将五万多户投降的兵民,分别安置在平城附近居住,以示威武,夸示功绩。

北魏自拓跋嗣时开始强盛,拓跋焘继位之后,国势日益强盛,究其原因,其实是汉人宰相崔浩辅佐之功。

崔浩在拓跋焘南下以前,已被诛杀。什么原因促使拓跋焘对崔浩痛下杀手呢?这得从鲜卑人修史说起。

拓跋焘是一代雄主,虽然是鲜卑人,却很崇尚汉文化。

灭夏国、逐柔然、征凉州之后,威震塞外,国势达到最盛。消除北方外敌的威胁之后,加大力度治理内政,专意修文,修国史、定律历,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

拓跋焘亲自安排司徒崔浩、侍郎高允等人编修国史,并一再下诏让崔浩“务从实录”,根据事实撰写。

拓跋焘是鲜卑人,他不知道“实”要实到什么程度。

认为崔浩不可能将前朝那些隐秘之事,诸如天女相思、力微杀妻等有失伦理道德、充满血腥和杀戮的野蛮事情如实地写出来。

恐怕更不知道司马迁写史为求一个“实”字而惨遭宫刑的故事。

崔浩是汉儒,知道修史的严肃性,于是据实叙写拓跋焘的先世,尊重史实,毫不避讳。著作令史闵湛、郗标乃奸诈之徒,对崔浩的撰著极口称赞,

并劝崔浩刊刻国史,将国史如实地刻在石碑上,以彰示史书的客观、真实。

崔浩不疑有他,便将魏主拓跋焘祖宗的事迹,无论善恶,都刻写在石碑上。高允听说这件事后,担心地对著作郎宗钦说:“闵湛、郗标怎么出这样的馊主意,如果出了一点差错,将会给崔浩带来灭顶之灾,我们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
踌躇满志的崔浩竟然采纳了闵湛、郗标的建议,太子拓跋晃也表态支持。《国史》碑刻出来了,立在平城西郊祭祀的神坛东侧。

《国史》碑立起后,立即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,北中国的大地人头落地,鲜血横流。

石碑上到底镌刻了什么?记载了鲜卑人多少见不得人的隐私?为什么一向谨慎、聪明的崔浩如此失策呢?

《国史》碑早已被毁,具体内容不得而知,北朝史书讳莫如深,南朝史书只言片语。但有一点可以确认,崔浩把拓跋鲜卑人说成是汉将李陵的后代。

崔浩是汉人,满脑子装的都是汉人的治国之道、政治主张,也深得拓跋焘的信任,北魏之强盛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崔浩的辅佐,其对于北魏的贡献,连拓跋焘也直言不讳。

崔浩在北魏搞改革,企图恢复魏晋以来的门阀制度。可拓跋鲜卑人怎么办?他们是胡族征服者,胡族怎么可能是中原的高门士族呢?改革之后,他们的利益怎么保证?

崔浩煞费苦心,在编修国史时,玩了一个花招,把拓跋氏定为汉将李陵的后代。拓跋部落在联盟时代依附于拓跋部各部酋长祖先,也成为追随李陵投降匈奴的汉人部属。

李陵是汉代名将“飞将军”李广的孙子,祖先是秦朝大将李信,将门世家,曾率五千步卒孤军深入大漠,遭遇匈奴大军,力战而降,在匈奴娶妻生子,客死蛮乡。

拓跋氏是李陵的后代,自然就成了汉人的高门望族。谁知弄巧成拙,鲜卑贵族根本就不买账。拓跋氏是匈奴的征服者,怎么就成了汉人降将的后代呢?

石碑是立在祭天坛的要道上,不仅鲜卑人,来来往往的各族人都看见了,以此为谈资。北方鲜卑人愤怒了,纷纷在拓跋焘面前说崔浩的坏话,

认为这是暴扬国恶,国史之案爆发。暴扬国恶只是一个借口,背后隐藏的是汉人与胡人巨大的利益冲突。

崇尚汉文化无疑是正确的,拓跋焘灭佛、修史、定律,用心也很明确。但是,崔浩制定的政策却也偏颇,门阀制度维护一小撮人的利益,打击一大片,怎么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呢?况且,鲜卑帝国还处在从野蛮到文明的状态下。

矛盾必将爆发,编修国史只是一个导火索,但引爆之后,对崔浩的打击,却是致命的。

拓跋焘处理国史一案,态度是果断的,动手也很快,一纸诏书,不仅要了崔浩的命,而且还让他的族人与他陪葬。两天之后,拓跋焘北巡阴山,有人带来尚书李伯阳病重的消息,京中讹传李伯阳已死。拓跋焘信以为真,叹道:“李尚书可惜!”过了一会儿,又改口说,“不对,是崔司徒可惜!李尚书可哀!

可见,拓跋焘杀了崔浩之后,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,

他原本可以将这件事处理得更加合理,可他却采用了最血腥的方法。

不久,李伯阳病愈,拓跋焘让他代任崔浩的职务。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会与李伯阳商量,就像之前对待崔浩一样。

太子拓跋晃处理政事精细严察,因而与中常侍宗爱不和。给事中仇尼道盛和太子过往甚密,也与宗爱有嫌隙。宗爱是一个太监,常在拓跋焘身边转,是拓跋焘身边的红人。

拓跋焘怎么会宠信一个太监呢?

崔浩死后,拓跋焘把亲信汉臣都得罪了,鲜卑贵族也有很多人不满,拓跋焘一时成了孤家寡人,宗爱乘虚而入,成为拓跋焘亲近可心之人,许多军政大事,都交给他去办。

宗爱阴险狡诈,借此机会干一些不法勾当,因害怕太子对自己下手,于是搜集资料,来了个恶人先告状,在拓跋焘面前说太子的坏话,并将仇尼道盛也带上了,说他误导太子。

拓跋焘竟然信以为真,没有做任何调查,便下令将仇尼道盛以及东宫十多名官吏全部处死。太子拓跋晃受到惊吓,一下子就病倒了,不久病逝,外面流传说太子是被吓死的。

对于太子之死,

拓跋焘的感触非常大,后悔不已,不该发那么大的火啊!都是自己一时冲动所致,崔浩死了,太子也死了!都是不该死的人啊!

不久,拓跋晃的冤情得到昭雪,拓跋焘很是悲悼,追谥拓跋晃为景穆太子,封他的儿子拓跋濬为高阳王。后来因为拓跋濬是皇长孙,不能做藩王,于是收回成命。拓跋濬年仅十二岁,但聪颖过人,拓跋焘格外宠爱,经常带在身边。

宗爱后怕起来,拓跋焘喜怒无常,性情不定,说不定哪一天又想起儿子的好处,迁怒于自己,干脆一不做,二不休,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
北魏正平二年(452年,即宋元嘉三十年)春的一天,拓跋焘喝醉了酒,独自一人睡在永安宫。

宗爱伺隙潜入永安宫,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,竟然让这位英武果毅的一代雄主拓跋焘永远没有醒过来,直接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。

宗爱非常狡猾,干完事后,又悄悄溜出永安宫,并做好不在现场的证据。

过了好长时间,才有一个太监进宫探视拓跋焘,刚进去就跑了出来,大叫:“皇上驾崩了,皇上驾崩了!宗爱从对面巷子里走出来,装出一副惊愕的模样说:“皇上不是喝醉酒睡着了吗?怎么就驾崩了呢?”

“不知道,不知道啊!”小太监哭了起来。

宗爱立即与尚书左仆射兰延,侍中和疋、薛提等人商量后事。权臣们为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,拓跋焘死得不明不白,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怀疑意见。

薛提引经据典,拟拥立皇长孙;和疋认为皇长孙年纪太小,欲立年长一点的君主。

彼此辩论不休,谁也不能说服谁。和疋竟召入东平王拓跋翰,先将他安顿好,然后与群臣商议,拥立拓跋翰为君。

宗爱也在行动,秘密将南安王拓跋余从侧门带进宫中,让他在灵柩前嗣位。东平王拓跋翰和南安王拓跋余都是拓跋焘的儿子,太子拓跋晃的弟弟。拓跋翰排行第三,拓跋余排行第六。

宗爱曾间接害死太子,当然不愿意立太子的儿子也就是皇长孙为君,而他又与拓跋翰存有芥蒂,因此也不想拥立拓跋翰。

拓跋余继位后,宗爱立即假传赫连皇后的命令,召兰延、和疋、薛提三人进宫。三人刚进宫,偏房里突然冲出数十名各持刀械的宦官,三人吓得浑身发颤,来不及分辩,便已血溅当场,头颅落地。

东平王拓跋翰还待在别室,眼巴巴地等着群臣来迎接他,好去做皇帝。

不料室门一响,闯入许多执刀太监,什么话也不说,举刀一阵乱砍,拓跋翰狂叫数声,莫名其妙地做了冤死鬼。

宗爱拥立拓跋余即位后,挟天子以令天下,宣召群臣进见。一群贪生怕死的魏臣,哪个还敢抗议,都忙着向拓跋余跪拜,俯首齐呼万岁。拓跋余继位之后,依惯例大赦天下,改元永平,追尊赫连氏为皇太后,追谥拓跋焘为太武皇帝。任命宗爱为大司马、大将军、太师,都督全国军事,还封他为冯翊王。

拓跋余因自己是越次继立,怕群臣不服,为了收买人心,于是发库中财帛赏赐群臣。不到一个月时间,府库一空。偏偏此时南方突然兴兵入侵,拓跋余束手无策。幸亏黄河南岸一带的边将顽强抵抗,将南军击退。

拓跋皇族仍然保持着游牧民族的血气和刚勇,宋军一退,拓跋余心里就没有了压力,便享受起众星捧月的生活,整天不是游猎,就是喝酒,将军国大事完全交由宗爱处理。

太监宗爱小人得志,权焰熏天,不但群臣为之侧目,甚至连新皇帝拓跋余也极为不满,心存戒意,意图削弱他的权力。

宗爱意识到了这一点,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,利用一次庙会的机会,埋伏小太监,将他亲手拥立的新皇帝杀了。宗爱胆大包天,不到一年时间,连杀北魏两个皇帝,其中一个还是叱咤风云的太武帝拓跋焘。

宗爱谋杀拓跋余的东庙之变,羽林郎中刘尼也在场。刘尼当即提出拥立皇长孙拓跋濬为嗣君的建议。

宗爱吓了一跳,惊愕地说:“你是痴人说梦吧!如果拥立皇长孙为新君,他肯忘记正平年的事情吗?”

刘尼默然趋出,转而向殿中尚书源贺揭发了宗爱的逆行。

源贺有志除奸,当即与刘尼一起去拜访尚书陆丽。

陆丽大惊失色:“嗣主又被杀害了?宗爱一再忤逆,无法无天。”并当即表示,“我一定与你们共诛此贼,拥立皇长孙!”

三人当机立断,立即找来尚书长孙渴侯,密谋除奸之事,并立即分头行动:

源贺、长孙渴侯率禁兵先去控制皇宫,陆丽、刘尼迎请皇长孙拓跋濬进宫登基。

陆丽与刘尼飞骑出平城,找到十三岁的皇长孙拓跋濬,不由分说,一把将他抱上马,拍马就走。
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拓跋濬挣扎地说,“到哪里去?”

“别慌!”陆丽安慰地说,“进宫。”

拓跋濬见无恶意,也就不再挣扎。

陆丽和刘尼将拓跋濬护送至宫门口,长孙渴侯早就等候在那里。陆丽跳下马,将拓跋濬从马上抱下来,拥进宫中。

刘尼则率禁兵立即回到东庙,向在场的羽林军大喊:

“宗爱谋杀皇帝,大逆不道,罪当灭族。现皇长孙已登大位,传令卫士还宫,各守原职!

众人一听,欢呼万岁。刘尼指挥羽林军将宗爱拿下,押回大殿。

拓跋濬驾临永安殿,即皇帝位,召见群臣,改元兴安。

随之下令诛杀宗爱,灭三族。随后追尊父亲拓跋晃为皇帝,庙号恭宗,追封早已过世的闾氏为恭皇后。

册立乳母常氏为保太后。常氏本辽西人,因事入宫,拓跋濬出生时,母亲大出血去世,由常氏将他抚养成人。没过多久,竟尊常氏为皇太后。

同时进封陆丽为平原王,刘尼为东安公,源贺为西平公,长孙渴侯为尚书令。国家逐渐安定下来,转危为安。

北魏的内乱平息了,南朝的刘宋也出了大事。

再说宋朝,自从袁皇后病逝后,潘淑妃得以总管内政。

太子刘劭性情本就凶残,又想起母后病亡都是潘淑妃一手造成,一直对潘淑妃耿耿于怀,并将潘淑妃的儿子刘浚也一并恨上了。

刘浚害怕刘劭加害于己,对刘劭毕恭毕敬,曲意奉迎,因此二人表面上关系还算不错。

东阳公主有一个婢女,名叫王鹦鹉。这个女人长相姣美,嘴巴也甜,太子常到东阳公主那里串门,同鹦鹉对上眼了,一个是淫妇,一个是花花公子,彼此眉来眼去,只差未能成全好事。一天,刘劭诈称疲乏,在后花园假寝,呼鹦鹉沏杯茶送过来。

沏茶是假,幽会是真。鹦鹉狡而淫,将太子侍候得骨软筋麻,大呼过瘾。

后来,鹦鹉又与刘浚私通,兄弟二人轮流坐庄。刘劭与刘浚为人处世多有过失,常遭到父皇的责骂,郁郁不快。一天,鹦鹉见太子又不高兴了,问道:“太子是储君,他日便是皇上,有何不高兴的呀?

刘劭叹口气说:“老头子太难侍候,常常责骂于我,哪里高兴得起来啊!”鹦鹉道:“天子万福,太子岂能登大位,不如请女巫作法,使过不上闻,则太子就没有烦恼了。”

“有这样的女巫吗?'

“有啊!”鹦鹉说,“她叫严道育,与公主颇熟,我也认识她。”二人一拍即合,刘劭让鹦鹉请严道育作法。

严道育是吴兴人,初为妓女,有妖人来淫宿,传授她采阳补阴之术及巫术。后转行做女巫,往来于官宦人家。

东阳公主也是她的主顾,鹦鹉因之与她相识,常同床共宿,授与鹦鹉房中之术,故而鹦鹉也是一个尤物,讨得太子喜欢。

严道育请来之后,在后花园设香案,有模有样地对天膜拜,口中念念有词,好像真有天神下凡与她对话一般。大约用了半个时辰,法事做完。然后严肃地对刘劭、刘浚说:“我已经转告天神,你们二人大可以放心。”

二人大喜,称严道育为天师。

严道育作完法,担心法术不灵,索性用巫蛊术再次为刘劭、刘浚作法。

她先在一块玉石上雕出宋主刘义隆的形象,然后派人把玉石埋在含章殿前。知道这件事的人有鹦鹉、刘浚,还有东阳公主的家奴陈天与、黄门陈庆国数人。

不久,东阳公主一病不起,竟致谢世。主人没了,婢女王鹦鹉理应出嫁。家奴陈天与同鹦鹉原本就有一腿,欲得鹦鹉为妻。后来因刘浚作主,将王鹦鹉嫁给府佐沈怀远为妾,鹦鹉当然也乐意。

鹦鹉知道陈天与有怨言,害怕他因醋意而泄露巫盅之事,左思右想,觉得还是杀掉陈天与,才能免生后患,便将自己的想法密告太子刘劭。刘劭认为事态严重,竟然派人把陈天与给杀了。

陈庆国见陈天与被杀,惊骇地说:

“巫盅密谋,只有我与天与知道,天与已死,我还能独活?”于是进宫向皇上举报巫盅之事。

刘义隆大惊,立即派人收捕鹦鹉,并搜出刘劭、刘浚的书信数百纸,都是说诅咒巫盅之事。又在含章殿前掘得所埋玉人,当即命有关部门彻查此案,并下令抓捕女巫严道育。

严道育早已闻风逃匿,不知去向。

刘义隆非常恼火,对潘淑妃说:“太子贪图富贵,这没什么好说的。刘浚竟然也这样,真让朕感到意外,你们母子没有朕,能有今天吗?”

刘义隆派人严厉斥责刘劭、刘浚,二人无可抵赖,只得上奏请罪。刘义隆虽然十分生气,但心存仁厚,也没有把两个儿子怎么样。

时光荏苒,转眼已是元嘉三十年。刘浚自京口上奏,请求调往荆州。刘义隆同意了,命他入朝听令。

当时,传言严道育藏在京口张家,刘义隆派人前往搜查,结果又让她溜了,只抓到她的两个婢女。一审讯,两名婢女招供,说严道育以尼姑的身份躲在东宫,后来到京口投靠始兴王刘浚,现在已随始兴王回去了。刘义隆大怒,立即命京口官员将两个婢女送到建康,与刘劭、刘浚当面对质。

刘浚进京后,听到一些风声,忙偷偷溜进宫去见潘淑妃。潘淑妃抱着儿子大哭道:“之前因为巫盅的事情,你父皇差点杀了你,亏得我极力劝阻,你才得免罪。可你为何又窝藏严道育?我刚刚替你向皇上求情,皇上不答应,看来这一次是凶多吉少。你去取毒药来,让我自尽,免得看见你的惨死!”

刘浚听了这话,一把将母亲推开,站起来说:“路都是自己走的,请母亲放心,孩儿一定不会连累你的!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出宫去了。

刘义隆也没闲着,召入侍中王僧绰,对他说太子不孝,刘浚也一样,并说要废掉太子刘劭,赐刘浚自尽。

吩咐王僧绰去找一些汉魏时期废储立储的史料,交给江湛、徐湛之二相裁决,立即去办。

王僧绰应命而去,找到资料后,立即送给尚书仆射徐湛之、吏部尚书江湛,并传达皇上的密令,让二人裁夺。

江湛的妹妹嫁给了南平王刘铄,徐湛之的女儿是随王刘诞的王妃,两个人各怀私心,因而进宫见皇上,一个请立刘铄,一个请立刘诞。刘义隆却又偏爱七皇子建平王刘弘,意欲越序册立刘弘为太子,讨论了许久,始终没有决定。

王僧绰进宫进谏道:“立储之事,应由陛下做主,陛下应尽快决定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古人有言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还请陛下立刻裁决!如果陛下不忍心废太子,那就像从前一样包容他,这样陛下也不用那么忧虑了。而且,这种机密之事一旦泄露出去,那就是灾难。请陛下明断,不可让这件事引发意外,贻笑千秋。”

刘义隆道:“事关重大,朕不能不三思而行,况且彭城王去世不久,朕再这样做的话,世人会说朕无情,这可怎么办?”王僧绰道:

“臣倒是怕千载以后,世人会说陛下舍得对兄弟动手,却对儿子手下留情!”

刘义隆默然不应。王僧绰见状,悄悄退了出去。

后来,刘义隆每天晚上将徐湛之召进宫,秉烛商议,每次都要绕壁检查,防止有人窃听。这天夜里,刘义隆与徐湛之密谋准备废太子、赐死刘浚。如此机密大事,刘义隆竟然对潘淑妃当作夫妻悄悄话来讲。

潘淑妃爱子心切,假装上厕所,马上秘密派人通知儿子刘浚。

刘浚大惊,一刻也没有耽搁,立即派人通知刘劭。刘劭随之与陈叔儿、斋帅张超之等人密谋杀掉刘义隆。

这天晚上,刘劭一面让人假造诏书,谎称从北魏归国的鲁秀谋反,皇上命东宫卫兵进宫护驾;一面召见中庶子萧斌、左卫率袁淑、中舍人殷仲素、左积弩将军王正见等人。一见面,刘劭就哭着对他们说:“陛下听信谗言,打算废太子。我自问没有犯下大错,不愿受这种委屈。明天一大早,决定干一件大事,请你们尽力帮助我,共图富贵!”说罢,离座下拜。

萧斌等人慌忙避开,惊得冷汗直冒,大家心里都明白太子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,无人敢言,空气凝重紧张。

古代以下犯上,以臣废君者有之。以子弑父皇,千百年来,到宋朝开国,在中国这个文明礼仪之邦,还没有先例。萧斌顾虑了半天,壮着胆子说:“从古至今,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,太子要三思而行啊!”

刘劭勃然变色,手按宝剑,横眉立目。萧斌害怕了,立即改口说:“一定竭力奉令!”殷仲素等人也随声附和。

袁淑是袁皇后的兄弟,刘劭的舅舅,立即呵斥道:“你们真以为太子会谋反吗?太子小时候曾患疯病,今天可能是旧病复发了。”

刘劭更加愤怒,怒目注视着袁淑说:“你是说我不能成功吗?”

袁淑从容地说:“

太子可能会成功,但成功以后,恐怕难为天地所容。如果太子真有谋反的念头,还是请打消此念吧!

陈叔儿在一旁说:“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,还能罢手吗?”

刘劭脸色阴森恐怖,左右亲信立即把袁淑拉到殿外去了。

可悲的袁淑,回到寓所后,不停地绕着床行走,直至四更时才就寝,竟没有想到进宫报警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宫门还没有开,刘劭便与萧斌乘车赶往宫禁。一出东门,刘劭便催呼袁淑上车。袁淑还没有起床,刘劭停车力促,他才披衣出来相见。

“上车,快上车!”刘劭叫得很急。

袁淑推辞道:“去不了,去不了,请太子见谅!

刘劭点头示意,侍卫冲上前,一刀结果了袁淑的性命。

刘劭也不停留,驱车前往常春门,宫门正好打开,车子直接驶进去。依照旧制,东宫的人马不得进入禁城,刘劭取出伪诏对门卫说:“奉皇上密诏,进宫征讨逆贼,后面的人马也可以进来。

门卫不知是诈,将太子一行放进宫。

张超之领着数十名壮士,直接杀进含章殿。刘义隆与徐湛之密谋了一夜,刚睡下不久,卫兵也都没有起床。

张超之等人一拥而入。刘义隆大吃一惊,慌忙之间抓起榻上的案几抵挡。张超之一刀劈来,剁掉了刘义隆的五个手指头,案几随之掉落在地,刘义隆扑倒在地。张超之上前补一刀,眼见不能活了。

可怜的一代君主,遭到儿子的暗算,一命呜呼!享年四十七岁。

刘义隆在位三十年,聪明仁厚,躬勤政事,朝野敦睦,在元嘉二十七年(450年)北伐之前,江南的国力达到鼎盛。此外,刘义隆本性又很俭朴,不好奢侈,连坐车的皮垫都用很便宜的黑皮。可惜的是,他末年好大喜功,轻启战事,致使生灵涂炭。

加之关键时刻当断不断,

废立大事竟然随便告诉潘淑妃,谋及妇人,事泄谋激,最后身首异处,遭古今帝王未有之惨祸,究其本因,确实令人深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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